一粒有毒子

人与人,一辈子半辈子,会有什么变故,谁说的准呢?


做了四十分钟的车,一下午都是昏沉沉的。

口袋里的抹茶硬糖也吃完了,只剩下两个撕开的透明塑料糖纸。

抱着电脑和书,只想快点去图书馆占一个研讨室休息一下。料想昨天刚结束了一场考试,学校里的人定会少一些吧,可是依旧没有什么变化,有些颓然。还好,还剩下一间研讨室,赶忙打开预定系统,却被人抢先一秒预定了--有些诧异的同时,忽然凭着不甘的心里想要耍点赖皮。

明明是我先到的啊,心里的声音这样说道。不管了,等到有人来赶我再走吧。又去茶水间接了开水冲咖啡,一口暖暖的下肚,心也定下来了。


中午坐车的时候在看《半生缘》。正午阳光本就刺眼,拉上了客车窗帘还是倔强的从帘缝中一针针刺了进来,扰得心绪更乱了,不过好歹是看完了。


一个人喜欢上一个人感觉是很容易的,但忘记一个人好像太难。

每一个男人,生命里都有一个不能提起的女人,每一个女人,好像也是如此。不管经历过什么,隔了多少的岁月,但是一见面,一点点和对方有关联的事物便可以勾起一切,过去的林林总总奔涌而来,覆水难收。可恍惚间,又什么都不是了。

“我们回不去了。”曼桢对世钧说。

最喜欢的就是曼桢了。

多好的人,却终会因为命运中的某个拐点而独自萎谢。

如果不能相伴一生,这半生的缘分究竟是要的还是不要的好?

不曾有过,是否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痛苦?

缘分这种东西,想来却是可怕的。


过两天暑课就结课了,联系了学校附近的实习。半个月应当空闲许多吧,通勤的时间便拿来看书好了。下一本是《京华烟云》,今天只看了个序做开头。“人生,人生,我们也是其中之一的小丑否?”


在研讨室待了三个小时,亦未见有人来过,但自己已打算走了。不过,那人又为何定这里呢?是看见有人而没有进来,还是根本是一时疏忽点错了罢。


照片摄于香港街头,人流来来往往,互相照面,隔得那么近,终究却谁也不认得谁。或许,这样的人间最好。


评论